獸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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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蔓直接把相裏松捆了三捆，鎖在了底部，巨型蓮花很快合攏，他就被關在了一片漆黑的蓮花內芯。
相裏松深吸一口氣，正要掙脫開，就聽見外面酈嬋君的聲音：
“小浪，都告訴你了不要隨便坐我的床，我安裝了機關的，看看，被我關進去了吧。”
酈嬋君拍拍手，在合攏的花瓣上一點，花瓣便慢慢綻放，她伸頭去看，正好和被捆成了粽子的相裏松臉對臉。
“師尊？”
酈嬋君一聲驚呼，立刻施法解開相裏松身上的藤蔓。
“怎麽是你啊？來了也不說一聲。我以為是小浪呢。”
相裏松抖開松垮的藤蔓：“我敲門叫你了，你沒聽見嘛。不過這機關倒是有趣，我一下沒掙開，它就越來越緊，再掙脫就不容易了。”
蓮花床已然完全綻放，酈嬋君坐在其中一片垂下的花瓣上，扶著相裏松坐起：“那時，我出去的玩的時候，看到一朵花，專吃蚊蟲，小蟲子飛過來的時候，它就張開花瓣伸出花蕊一卷，就把小蟲子捉到了。我覺得有趣，就做了個機關。”
相裏松挪動身子，和她並肩坐在蓮花花瓣上。
“師尊沒有被我的機關傷到吧？我沒試過幾回，不知道力道怎麽樣。”她捏了捏相裏松胳膊。
相裏松答：“沒有傷到。藤蔓的力道剛剛好，傷不到我，但也掙脫不開。”
酈嬋君才不信：“明明是師尊擔心用力掙脫，會毀了我的蓮花床，這才沒有動。”
她說話間眼波流轉，面頰紅潤。烏發半披在肩頭，帶著一些水汽，相裏松瞥見她雪白細頸上沾著細小的水珠，一根紅繩穿著兩顆舍利，快速撇過了臉去。
他有些不自然地轉移話題：“你剛才去了哪裏？連我喊你都沒有聽到。”
“我剛才在泡池子啊。師尊，我房裏這個池子雖然不大，但是跑起來跟咱們千夢峰的暖池差不多，都很舒服的。”
酈嬋君抓起他的手：“師尊要不要試試？”
相裏松連忙拒絕：“不用了，我來是想告訴你掌門師伯來了信......”
酈嬋君卻道：“這信不著急看，師尊，你來試試池子吧，真的很舒服。”
她不由分說，拉著他的手就往池子那邊去。
酈嬋君的房間不小，過了客廳轉過一道屏風才是暖池的地方。
暖池前方是粉紅色的帷帳，從屋頂直直垂到地面，後面的暖池升起裊裊熱氣，透過帷帳裹住兩人，一時間成了旖旎仙境。
酈嬋君抱住相裏松胳膊，她身嬌體軟，聲音語調是淌出來的蜜：“師尊，進去試一試嘛，好不好？”
相裏松耳根發麻，動彈不得，酈嬋君在他耳邊一吹氣，他就著了魔。
“好，好......”
他任由酈嬋君拉著他進入粉紅色的帷帳，眼前白茫茫一片，暖池熱氣烘得他身體發脹。
酈嬋君在他肩頭一笑：“師尊，就在前面了。”
說罷，便扯下相裏松的外衣，在他背後一推。
相裏松半點都不曾反抗。
他跌入暖池，溫熱的水灌滿了他的鼻腔。
相裏松掙紮起身，神思方才清明一些。
暖池邊哪裏還有酈嬋君的身影？
相裏松抹一把臉上的水，往池邊游去：“嬋君？嬋君？你去哪兒了？”
手指剛搭上池沿，腰腹就被兩只軟綿的胳膊抱住。
纖手慢慢爬上他的胸膛，相裏松顫聲道：“嬋君？”
身後的人擁住他，乖乖答應了一聲。
“師尊，我說得對不對？這池子真的很舒服吧？”
酈嬋君比他矮一些，從背後抱他，她的頭正好貼在相裏松的後脖頸下面。
說話間的氣息好似一條吐著信子的蛇，一點點舔舐著相裏松的脊柱。
相裏松的喉結快速滾動，兩人衣衫俱濕，又貼在一處。
暖池的熱氣熏得他腦袋昏沈。
他不敢動，不敢回頭。
酈嬋君卻不打算放過他。
一雙纖手游走過他的胸膛，又爬上了他的脖頸。
喉結成了酈嬋君掌中的玩物。
它仿佛脫離了相裏松的身體，只在酈嬋君的手心滾動。
酈嬋君笑起來，指尖落在他的喉結上，輕輕按壓：“師尊，你喜歡這樣，是不是？”
她的聲音輕柔得像是天邊的雲彩，風一吹就要散了。
相裏松輕喘著擡手，覆在酈嬋君的手上：“好了，嬋君，不要玩了......”
酈嬋君從他掌下抽離：“為什麽不玩，師尊明明也喜歡，口是心非。”
接著咕咚一聲，相裏松身後的溫熱身體消失不見，只剩餘溫。
相裏松立即轉身：“嬋君！”
酈嬋君不在，只剩暖池的潺潺水聲。
相裏松快走兩步，撩起大片水花：“嬋君？”
他正驚疑不定，暖池裏又發突變，一條水柱沖天而起，相裏松躲閃不及，等那水柱散落，他身上便沈甸甸地掛了一個人。
酈嬋君渾身濕透，雙腿夾著他的腰，緊緊抱住他的脖子，和他四目相對。
他正要說話，酈嬋君一根手指便抵住他的嘴唇。
“師尊，太師伯說你修的是有情道。我來看看你的定力好不好？”
她說著，嘴角彎起，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。
“師尊，我要淹死了，你救不救我......”
張開雙臂，向後仰去。
她跌入暖池，相裏松急急跟著撲下去。
暖池忽然之間變得無邊無際，他看著她往下沈去，急忙游過去將她抱住，要往上浮。
酈嬋君卻不讓他上去，眼看她吐的水泡越來越多，相裏松沒有其他辦法，只能按著她嘴對嘴渡氣。
一串串氣泡從兩人臉側升起，泡泡不斷往上浮起，越往上便越大，直至破裂。
“嘩啦”一聲，二人擁著冒出水面。
不再需要渡氣，二人卻不肯分開。
相裏松瘋魔一般，不斷地掠奪走酈嬋君胸腔裏的空氣。
她沒有溺死在暖池中，卻要溺死在他懷裏。
酈嬋君實在喘不過氣，不得不捶了相裏松胸口幾下。
然而相裏松沒有意識到，酈嬋君無奈，只得逮住個空隙往他嘴唇咬了一下。
血腥味很快彌漫在兩個人的唇舌之間。
相裏松略微清醒過來，吻一吻酈嬋君的額頭，將她摟在自己懷中：“我不會讓你死的......”
酈嬋君也環抱住了他：“我知道師尊對我好，師尊，咱們走吧。”
“好啊，”相裏松下巴在她額間輕蹭，“等治好了你的病，咱們就走，你想去哪裏都可以......”
他低頭，想要再親吻一下酈嬋君的臉頰，不成想對上一副灰白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灰白得沒有一點生氣，空洞地看不見任何一個人的倒影。
酈嬋君就用這樣的眼睛盯著他，嘴角勾起微笑：“師尊，咱們走吧......”
“嘶——”
相裏松猛然驚醒。
指尖傳來一陣刺痛。
他環顧四周，發現自己還在“竹林小築”之中。
剛才不知怎麽睡著了，要不是蠟燭倒下來燙了他的手指，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。
相裏松狠狠喘了幾口氣，他摸摸自己的下唇，那裏被酈嬋君咬破的疼痛仿佛還在。
傷口卻是沒有的。
相裏松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。
幸好只是個夢。
他重新點起蠟燭，燭火把他的影子映到墻上，兩只獸耳依舊沒有消失，尾巴倒已經不見了。
相裏松摸摸自己的獸耳，想起夢裏酈嬋君的眼睛，不免又擔心起來。
他簡單收拾一下，帶上江逢春的信便出了房門。
來到酈嬋君門前，輕輕叩了三下。
這次裏面很快傳來酈嬋君的聲音：“來啦！”
屋門很快打開，酈嬋君驚喜道：“師尊，你來啦！快進來，我剛剛泡了泡池子，你來得正好。”
她拉著相裏松坐下，關了屋門又打開窗戶。
相裏松見她長發用銀蝶簪挽起，做了個松松矮矮的發髻，比起平常反而有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。
酈嬋君坐到他身邊，給他倒了茶：“師尊的耳朵怎麽還在啊？這妖丹也忒厲害了些。”
相裏松道：“不妨事，明天應該就沒有了。”
話雖如此，他心裏卻想，這妖丹確實厲害，差點害他獸性大發。
雖然是在夢裏，也幸好是在夢裏。
酈嬋君問：“這麽晚了，師尊找我有什麽事兒？”
“這個......”相裏松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做了個難以啟齒的夢，他瞥見酈嬋君脖子上的舍利，“我是來問你，最近身體怎麽樣？還會有犯病的感覺嗎？”
酈嬋君搖頭：“沒有。最近都很好，說來也怪，不知道為什麽到了昆侖之後就好多了，體內的那個東西好像怕這裏，就躲起來了，我最近都沒怎麽感覺到。”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相裏松拿出江逢春的信，“這是掌門師伯的信，告訴我們在這裏安心等待就是。”
酈嬋君接過去，一字一句讀了，更是高興起來：“那可太好了。師尊，我們就在這裏安安心心過個年吧。到時候我可要向師尊要壓歲錢。”
她笑得十分好看，完全沒有剛才夢裏那樣妖媚。
相裏松也跟著笑：“好，那我給你包一個大紅包。”
送走相裏松，酈嬋君關好門窗，臉上笑容消失不見。
梳妝臺上的一面銅鏡朝她轉過來。
酈嬋君望去，銅鏡裏出現一張她自己的臉。
灰白的眼睛直勾勾看著鏡外的酈嬋君，她幽幽開口：“你瞞得了他一時，瞞得了他一世嗎？”
酈嬋君只道：“不關你的事！”
長鞭一甩，鏡子立時四分五裂，鏡子裏的臉也隨即裂成了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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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浪，都告訴你了不要隨便坐我的床，我安裝了機關的，看看，被我關進去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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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師尊？”
酈嬋君一聲驚呼，立刻施法解開相裏松身上的藤蔓。
“怎麽是你啊？來了也不說一聲。我以為是小浪呢。”
相裏松抖開松垮的藤蔓：“我敲門叫你了，你沒聽見嘛。不過這機關倒是有趣，我一下沒掙開，它就越來越緊，再掙脫就不容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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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裏松答：“沒有傷到。藤蔓的力道剛剛好，傷不到我，但也掙脫不開。”
酈嬋君才不信：“明明是師尊擔心用力掙脫，會毀了我的蓮花床，這才沒有動。”
她說話間眼波流轉，面頰紅潤。烏發半披在肩頭，帶著一些水汽，相裏松瞥見她雪白細頸上沾著細小的水珠，一根紅繩穿著兩顆舍利，快速撇過了臉去。
他有些不自然地轉移話題：“你剛才去了哪裏？連我喊你都沒有聽到。”
“我剛才在泡池子啊。師尊，我房裏這個池子雖然不大，但是跑起來跟咱們千夢峰的暖池差不多，都很舒服的。”
酈嬋君抓起他的手：“師尊要不要試試？”
相裏松連忙拒絕：“不用了，我來是想告訴你掌門師伯來了信......”
酈嬋君卻道：“這信不著急看，師尊，你來試試池子吧，真的很舒服。”
她不由分說，拉著他的手就往池子那邊去。
酈嬋君的房間不小，過了客廳轉過一道屏風才是暖池的地方。
暖池前方是粉紅色的帷帳，從屋頂直直垂到地面，後面的暖池升起裊裊熱氣，透過帷帳裹住兩人，一時間成了旖旎仙境。
酈嬋君抱住相裏松胳膊，她身嬌體軟，聲音語調是淌出來的蜜：“師尊，進去試一試嘛，好不好？”
相裏松耳根發麻，動彈不得，酈嬋君在他耳邊一吹氣，他就著了魔。
“好，好......”
他任由酈嬋君拉著他進入粉紅色的帷帳，眼前白茫茫一片，暖池熱氣烘得他身體發脹。
酈嬋君在他肩頭一笑：“師尊，就在前面了。”
說罷，便扯下相裏松的外衣，在他背後一推。
相裏松半點都不曾反抗。
他跌入暖池，溫熱的水灌滿了他的鼻腔。
相裏松掙紮起身，神思方才清明一些。
暖池邊哪裏還有酈嬋君的身影？
相裏松抹一把臉上的水，往池邊游去：“嬋君？嬋君？你去哪兒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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纖手慢慢爬上他的胸膛，相裏松顫聲道：“嬋君？”
身後的人擁住他，乖乖答應了一聲。
“師尊，我說得對不對？這池子真的很舒服吧？”
酈嬋君比他矮一些，從背後抱他，她的頭正好貼在相裏松的後脖頸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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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裏松的喉結快速滾動，兩人衣衫俱濕，又貼在一處。
暖池的熱氣熏得他腦袋昏沈。
他不敢動，不敢回頭。
酈嬋君卻不打算放過他。
一雙纖手游走過他的胸膛，又爬上了他的脖頸。
喉結成了酈嬋君掌中的玩物。
它仿佛脫離了相裏松的身體，只在酈嬋君的手心滾動。
酈嬋君笑起來，指尖落在他的喉結上，輕輕按壓：“師尊，你喜歡這樣，是不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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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裏松立即轉身：“嬋君！”
酈嬋君不在，只剩暖池的潺潺水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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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驚疑不定，暖池裏又發突變，一條水柱沖天而起，相裏松躲閃不及，等那水柱散落，他身上便沈甸甸地掛了一個人。
酈嬋君渾身濕透，雙腿夾著他的腰，緊緊抱住他的脖子，和他四目相對。
他正要說話，酈嬋君一根手指便抵住他的嘴唇。
“師尊，太師伯說你修的是有情道。我來看看你的定力好不好？”
她說著，嘴角彎起，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。
“師尊，我要淹死了，你救不救我......”
張開雙臂，向後仰去。
她跌入暖池，相裏松急急跟著撲下去。
暖池忽然之間變得無邊無際，他看著她往下沈去，急忙游過去將她抱住，要往上浮。
酈嬋君卻不讓他上去，眼看她吐的水泡越來越多，相裏松沒有其他辦法，只能按著她嘴對嘴渡氣。
一串串氣泡從兩人臉側升起，泡泡不斷往上浮起，越往上便越大，直至破裂。
“嘩啦”一聲，二人擁著冒出水面。
不再需要渡氣，二人卻不肯分開。
相裏松瘋魔一般，不斷地掠奪走酈嬋君胸腔裏的空氣。
她沒有溺死在暖池中，卻要溺死在他懷裏。
酈嬋君實在喘不過氣，不得不捶了相裏松胸口幾下。
然而相裏松沒有意識到，酈嬋君無奈，只得逮住個空隙往他嘴唇咬了一下。
血腥味很快彌漫在兩個人的唇舌之間。
相裏松略微清醒過來，吻一吻酈嬋君的額頭，將她摟在自己懷中：“我不會讓你死的......”
酈嬋君也環抱住了他：“我知道師尊對我好，師尊，咱們走吧。”
“好啊，”相裏松下巴在她額間輕蹭，“等治好了你的病，咱們就走，你想去哪裏都可以......”
他低頭，想要再親吻一下酈嬋君的臉頰，不成想對上一副灰白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灰白得沒有一點生氣，空洞地看不見任何一個人的倒影。
酈嬋君就用這樣的眼睛盯著他，嘴角勾起微笑：“師尊，咱們走吧......”
“嘶——”
相裏松猛然驚醒。
指尖傳來一陣刺痛。
他環顧四周，發現自己還在“竹林小築”之中。
剛才不知怎麽睡著了，要不是蠟燭倒下來燙了他的手指，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。
相裏松狠狠喘了幾口氣，他摸摸自己的下唇，那裏被酈嬋君咬破的疼痛仿佛還在。
傷口卻是沒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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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新點起蠟燭，燭火把他的影子映到墻上，兩只獸耳依舊沒有消失，尾巴倒已經不見了。
相裏松摸摸自己的獸耳，想起夢裏酈嬋君的眼睛，不免又擔心起來。
他簡單收拾一下，帶上江逢春的信便出了房門。
來到酈嬋君門前，輕輕叩了三下。
這次裏面很快傳來酈嬋君的聲音：“來啦！”
屋門很快打開，酈嬋君驚喜道：“師尊，你來啦！快進來，我剛剛泡了泡池子，你來得正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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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裏松見她長發用銀蝶簪挽起，做了個松松矮矮的發髻，比起平常反而有了幾分不一樣的感覺。
酈嬋君坐到他身邊，給他倒了茶：“師尊的耳朵怎麽還在啊？這妖丹也忒厲害了些。”
相裏松道：“不妨事，明天應該就沒有了。”
話雖如此，他心裏卻想，這妖丹確實厲害，差點害他獸性大發。
雖然是在夢裏，也幸好是在夢裏。
酈嬋君問：“這麽晚了，師尊找我有什麽事兒？”
“這個......”相裏松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做了個難以啟齒的夢，他瞥見酈嬋君脖子上的舍利，“我是來問你，最近身體怎麽樣？還會有犯病的感覺嗎？”
酈嬋君搖頭：“沒有。最近都很好，說來也怪，不知道為什麽到了昆侖之後就好多了，體內的那個東西好像怕這裏，就躲起來了，我最近都沒怎麽感覺到。”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。”相裏松拿出江逢春的信，“這是掌門師伯的信，告訴我們在這裏安心等待就是。”
酈嬋君接過去，一字一句讀了，更是高興起來：“那可太好了。師尊，我們就在這裏安安心心過個年吧。到時候我可要向師尊要壓歲錢。”
她笑得十分好看，完全沒有剛才夢裏那樣妖媚。
相裏松也跟著笑：“好，那我給你包一個大紅包。”
送走相裏松，酈嬋君關好門窗，臉上笑容消失不見。
梳妝臺上的一面銅鏡朝她轉過來。
酈嬋君望去，銅鏡裏出現一張她自己的臉。
灰白的眼睛直勾勾看著鏡外的酈嬋君，她幽幽開口：“你瞞得了他一時，瞞得了他一世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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